一、无情揭露孔孟之道的反动实质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狂人日记》(1918年),《鲁迅全集》(以下简称《全集》)第1卷第12页
孔夫子计划过去出色的治国的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 《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1935年)《全集》第6卷第254页
所谓"王道"、“仁政”都是妄言
在中国,其实是彻底的未曾有过王道,……在中国的王道,看去虽然好象是和霸道对立的东西,其实却是兄弟,这之前和之后,一定要有霸道跑来的。 《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1934年),《全集》第6卷9--10页
“中庸”、“宽恕”是剥削者的愚民哲学
遇见强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这些话来粉饰,聊以自慰。……倘有权力,看见别人奈何他不得,或者有“多数”作他护符的时候,多是凶残横恣,宛然一个暴君,做事并不中庸;待到满口“中庸”时,乃是势力已失,早非“中庸”不可的时候了。 《通讯》(1925年),《全集》第3卷第21页
注:“中庸”,见《论语·雍也》,意思是折中、调和。鲁迅在这里指出,抬出“中庸”来,是剥削阶级所惯用的一种骗人的伎俩。在阶级社会里,敌对阶级之间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根本不存在不偏不倚的“中庸”道路。鲁迅曾淋漓尽致地刻划过这类“正人君子”的丑态:“虽然是狗,又很像猫,折中,公允,平正之态可掬,悠悠然摆出别个无不偏激,惟独自己得了‘中庸之道’似的脸来。”“中庸之道”实际上是反革命之道。刘少奇一伙,长期鼓吹“中庸之道合理”就是妄图调和阶级斗争,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妄图复辟资本主义的“正人君子”。
有时也觉得宽恕是美德,但立刻也疑心这话是怯汉所发明,因为他没有报复的勇气;或者卑怯的坏人所创造,因为他贻害于人而怕人来报复,便骗以宽恕的美名。 《杂忆》(1925年),《全集》第1卷第320页
被压迫者即使没有报复的毒心,也绝无被报复的恐惧,只有明明暗暗,吸血吃肉的凶手或其帮闲们,这才赠人以“犯而勿校”或“勿念旧恶”的格言,…… 《女吊》(1936年),《全集》第6卷第503--504页 注:“犯而勿校”,见《论语。泰伯》,意思是侵犯了你,不要计较。这完全是剥削阶级愚弄劳动人民的精神鸦片。
“忠”、“孝”、“节”、“义”是维护反动统治的礼教
奴隶只能奉行,不许言议;评论固然不可,妄自颂扬也不可,这就是“思不出其位”。譬如说:主子,您这袍角有些儿破了,拖下去怕更要破烂,还是补一补好。进言者方自以为在尽忠,而其实却犯了罪,因为另有准其讲这样的话的人在,不是谁都可说的。一乱说,便是“越俎代谋”,当然“罪有应得”。倘自以为是“忠而获咎”,那不过是自己的糊涂。 《隔膜》(1934年),《全集》第6卷第36页
……便是“孝”“烈”这类道德,也都是旁人毫不负责,一味收拾幼弱者的方法。 《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1919年),《全集》第1卷第254页
不管你爱不爱,在周公孔圣人的名义之下,你得从一而终,你得守贞操。男人可以随便使用她,而她却要遵守圣贤的礼教,…… 《男人的进化》(1933年),《全集》第5卷第225页
“朋友,以义合者也”。古人确曾说过的,然而又有古人说:“义,利也”。呜呼! 《四论“文人相轻”》(1935年),《全集》第6卷第300页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静静的等着别人的“多行不义,必自毙”,礼也。 《礼》(1933年),《全集》第5卷第242页
注:“礼”,是剥削阶级伦理道德的最高规范。他们鼓吹“非礼勿视”等等,就是要被剥削者俯首贴耳任其宰割,听凭他们的剥削和压迫,勿需丝毫反抗,“静静的等着”剥削者“自毙”。这是孔孟之道极端虚伪地欺骗劳动人民的麻醉剂。
孔丘先生确是伟大,生在巫鬼势力如此旺盛的时代,偏不肯随俗谈鬼神;但可惜太聪明了,“祭如在神如神在”,只用他修《春秋》的照例手段以两个“如”字略寓“俏皮刻薄”之意,使人一时莫名其妙,看不出他肚皮里的反对来。他肯对子路赌咒,却不肯对鬼神宣战,因为一宣战就不和平,易犯骂人—虽然不过骂鬼—之罪...... 孔丘先生是深通世故的老先生,大约除脸子付印问题以外,还有深心,犯不上来做明目张胆的破坏者,所以只是不谈,而决不骂,于是乎俨然成为中国的圣人,道大,无所不包故也。否则,现在供在圣庙里的,也许不姓孔。 《坟》:《再论雷峰塔的倒掉》(1925年),《全集》第1卷296页
孔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捐乎,狂者进取,捐者有所不为也!”以孔子交游之广,事实上没法子只好寻狂狷相与,这便是他在理想上之所以哼着“中庸,中庸”的原因。 《南腔北调集》(1933年),《全集》第4卷第390页
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女子与小人归在一类里,但不知道是否也包括了他的母亲。后来的道学先生们,对于母亲,表面上总算是敬重了,然而虽然如此,中国的为母的女性,还受着自己儿子以外的一切男性的轻蔑。 《南腔北调集》:《关于妇女解放》(1933年),《全集》第4卷460页
二、戳穿剥削阶级鼓吹孔孟之道的反革命阴谋
辩护古人,也就是辩护自己。 《忽然想到》(1925年),《全集》第3卷第14页 注:这与马克思说的“以昨天的卑鄙行为来为今天的卑鄙行为进行辩护”,是同一个意思。它告诉我们:利用死人来为活人服务,利用古人之口来宣扬反动的政治思想,从来是一切剥削阶级对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进行阶级斗争的一种手段。
孔夫子到死了以后,我以为可以说是运气比较的好一点。因为他不会噜苏了,种种的权势者便用种种的白粉给他来化妆,一直抬到吓人的高度。 ......孔夫子之在中国,是权势者们捧起来的,是那些权势者或想做权势者们的圣人,和一般的民众并无什么关系。 《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1935年),《全集》第6卷251--252页
注:孔老二活着时,确实并不那么得势的。他当过吹鼓手,人家死了人,去吹吹打打,也做过管钱、管牛羊的小官,为权臣所轻蔑。什么“大成至圣文宣王”、“万世师表”之类“阔得可怕的头衔”,感到把这具僵尸“捧起来”越“吓人”,越对他们有好处。全部奥妙就在于此。
既尊孔子,又拜活佛者,也就是恰如将他的钱试买各种股票,分存许多银行一样,其实是哪一面都不相信的。 《难行和不信》(1934年),《全集》第6卷第41页
尊孔、崇儒,专经、复古,由来已经很久了。皇帝和大臣们,向来总要取其一端,或者“以孝治天下”,或者“以忠诏天下”,而且又“以贞节励天下”。 《十四年的“读经”》(1925年),《全集》第3卷第95页
中国向来的老例,做皇帝做牢靠和做倒霉的时候,总要和文人学士扳一下子相好。做牢靠的时候是“偃武修文”,粉饰粉饰;做倒霉的时候是又以为他们真有“治国平天下”的大道...... 《知难行难》(1931年),《全集》第4卷第268页
孔子这人,其实是自从死了以后,也总是当着“敲门砖”的差使。 ......从二十世纪的开始以来,孔夫子的运气是很坏的,但到袁世凯时代,却又被从新记起,不但恢复了祭奠,还新做了古怪的祭服,使奉祀的人们穿起来。跟着这事而出现的便是帝制。然而那一道门终于没有敲开,袁氏在门外死掉了。余剩的是北洋军阀,当觉得渐近末路时,也用它来敲过另外的幸福之门。 《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1935年),《全集》第6卷第252页
今年的尊孔,是民国以来的第二次盛典,凡是可以施展出来的,几乎全都施展出来了。上海的华界虽然接近夷(亦作彝)场,也听到了当年孔子听得“三月不知肉味”的“韶乐”。...... 闻韶,是一个世界,口渴,是一个世界。食肉而不知味,是一个世界,口渴而争水,又是一个世界。自然,这中间大有君子小人之分,但“非小人,无以养君子”,到底还不可以任凭他们互相打死,渴死的。 ......我们除食肉者听了而不知肉味的“韶乐”之外,还要不知水味者听了而不想水渴的“韶乐”。 《不知肉味和不知水味》(1934年),《全集》第6卷第86--87页
注:第一次的尊孔“盛典”,指1914年窃国大盗袁世凯演的祭孔丑剧。第二次的尊孔“盛典”,在1934年,即国民党反动派对共产党发动血腥的第五次反革命“围剿”时,由人民公敌蒋介石导演的。在这场抽剧中,大演韶乐(传说韶是虞舜所作的乐曲),说什么这是“承平雅颂,亦即我国民族性酷爱和平之表示。”鲁迅横眉冷对,深刻揭露了在国民党的反动统治下,民不聊生,老百姓连喝水都成问题的社会黑暗;辛辣地嘲讽蒋匪导演“尊孔祀圣”丑剧是为了配合其反革命屠杀。
二月十四日《申报》载南京专电云:“中执委会令各级党部及人民团体制‘忠孝仁爱信义和平’ 匾额,悬挂礼堂中央,以资启迪。”看了之后,切不可便推定为各要人讥大家为“忘八”...... 《由中国女人的脚,推定中国人之非中庸,又由此推定孔夫子有胃病》(1933年),《全集》第4卷第391页
注:鲁迅用“忘八”两个字的谐音,影射和嘲讽人民公敌蒋介石之流是一伙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极端残忍和极端阴险的家伙”。
外国反动派“尊重”孔子是为了侵略
现在听说又很有别国人在尊重中国的旧文化了,哪里是真在尊重呢,不过是利用!...... 有些读书人说,我们看这些古东西,倒并不觉得于中国怎样有害,又何必这样决绝地抛弃呢?是的,然而古老东西的可怕就正在这里。倘使我们觉得有害,我们便警戒了,正因为并不觉得怎样有害,我们这才总是觉不出这致死的毛病来。因为这是“软刀子”。 《老调子已经唱完》(1927年),《全集》第7卷第424--425页
注:鲁迅明明白白地指出:中国的旧文化是一切剥削阶级和帝国主义者所利用的软刀子。
据长久的历史上的事实所证明,则倘说先前曾有真的王道者,是妄言,说现在还有者,是新药。 《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1934年),《全集》第6卷第11页
注:鲁迅的《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这篇文章发表在日本的《改造》杂志上。当时,日本帝国主义为了进一步侵略中国,使中国沦为日本的殖民地,死劲地宣扬:孔孟之道是“中国古有文化的核心”,它妄图利用孔孟之道对中国人民进行奴化教育。鲁迅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新药”!
三、坚韧持久地同剥削阶级旧思想作斗争
对于旧社会和旧势力的斗争,必须坚决,持久不断,而且注重实力。 《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1930年),《全集》第4卷第184页
“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直道。中国最多的却是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但是,这其实是老实人自己讨苦吃。 俗语说:“忠厚是无用的别名”,也许太刻薄一点罢,但仔细想来,却也觉得并非唆人作恶之谈,乃是归纳了许多苦楚的经历之后的警句。 《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1926年),《全集》第1卷第355--356页
没有冲破一切传统思想和手法的闯将,中国是不会有真的新文艺的。 《论睁了眼看》(1925年),《全集》第1卷第332页
注:在批判孔家店这个旧社会和旧势力最顽固的反动堡垒的斗争中,我们十分需要发扬鲁迅这种坚韧、持久和针锋相对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即“痛打落水狗”的精神。那种认为“批判得差不多了”的说法,那种开几炮就算完事的做法,那种”毕其功于一役“的天真想法,统统必须抛弃。
这人肉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 《灯下漫笔》(1925年),《全集》第1卷第316页
注:“人肉的筵宴”,这是鲁迅深刻揭露中国旧文化反动实质的名言。正如鲁迅所指出的“这人肉筵席”“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现实的阶级斗争告诉我们:“排”人肉筵席和“掀”人肉筵席的斗争并没有结束。我们一定要把掀掉“人肉筵席”,即批判剥削阶级旧思想的斗争进行到底!
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让他们怨恨去,我一个都不宽恕。 《死》(1936年),《全集》第6卷第496页
注:这是鲁迅在逝世前夜留给我们很重要的遗嘱,是我们永远不能忘记的遗嘱。鲁迅的话,是针对当时那些投敌的叛徒们而说的,但对孔孟之道以及一切利用孔孟之道的剥削阶级代表人物也完全适用。孔孟之道及其卫道小丑们损着被压迫人民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为的就是维护和复辟他们的反革命政权。我们革命人民必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对他们“也一个都不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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